不過話音剛落,他便注意到姜離身上的黑色執事法袍。
王元瞬間反應過來,連忙躬身行禮。
“見過姜師叔!”
“弟子見過姜師叔。”
周圍的外門弟子也連忙跟著恭謹行禮。
看著身前彎腰行禮,神情恭謹地王元,姜離搖了搖頭。
身份實力的變化引起的變化還真不小。
準備離開丹云山時遇到了數年未見的王元,準備打個招呼,便發生了眼前這種情況。
他散出一道法力將王元扶起,淡笑著說道:
“王師兄不必如此,你我之間不必如此生分。”
“這,修仙界達者為先......”王元有些為難。
“罷了,你若是有顧慮,以后稱我師兄即可。”
姜離淡淡說道,語氣平淡了許多。
“是,姜師兄。”王元面色一松。
“我如今的洞府位于白云峰云竹林內,以后有事,可來找我。”
說著姜離掏出一枚傳訊令牌,拋給了王元。
王元連忙接過,面露驚喜。
一般的內門弟子,也不敢說百分百鑄就道基,更何況是王元這種壓著邊晉升內門的。
這種情況下,能有一位在宗門內能說得上話的筑基修士,能對他有很多幫助。
周圍的外門弟子看著王元手中的傳訊令牌,心中更為羨慕。
姜離與他聊了幾句,飛離此地。
......
腳踏飛劍,在飛向火鳳仙城的路上,姜離掏出一枚傳訊令牌,打入幾道法決印記后,再將其收起。
剛才與王元會面并不是簡單打個招呼。
他想讓義父韓飛羽與王元聯系一下,連通長明閣與宗門內的線。
以后姜離不可能將大量時間全部放在煉制丹藥之上,修行將占據他大部分的時間。
因此,可以讓王元在宗門內幫長明閣收購一些丹藥,而姜離則是提供一些高階或稀缺的丹藥即可。
王元如今已是內門弟子。
可以接觸到丹云山內門弟子的圈子,以他交際花的性格,辦妥這件事沒什么問題。
這般想著,很快,姜離便抵達了火鳳仙城。
與此前來時不同,此次姜離進入火鳳仙城前,之前趾高氣昂的守門修士們此時畢恭畢敬的請著姜離進去。
當然,該交的靈石不能少。
進入火鳳仙城后,沿途的練氣修士無一不退讓到一旁恭敬行禮,在他走遠后才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火鳳仙城的外城中,主流修士是練氣修士,筑基修士基本都前往了資源更多,靈氣更為充裕的內城,因此在外城的普通修士眼中,筑基修士這樣的“高人”很少能夠見到。
在走過備受矚目的一路后,姜離來到了長明閣。
還未踏入長明閣,姜離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
在他的神識之中,感知到長明閣內有一位筑基修士的氣息,只有筑基一層,沒能發現姜離的神識探查。
感知到此人,姜離加快腳步,步入長明閣內。
入眼所見,前臺客桌前坐著一位身穿青色法袍,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筑基修士,他緩緩引著靈茶,目光卻一直放于在店中幫忙的云杜身上,目光灼熱。
見狀,姜離面色一沉。
云杜身上遮掩靈根的法決是他當初練氣圓滿時種下的,自然瞞不住筑基修士的探查。
他當初讓云杜留在長明閣,便是因為長明閣位于火鳳仙城外城,外城中很少有筑基修士的存在,再加上讓云杜少出門,不發生意外的話,小半年的時間里不會被發現他地品靈根的天賦。
沒想到運氣實在不好,還真被一名筑基修士給盯上了。
還好他順利完成筑基,趕了過來。
不然的話。
“哼!”
姜離冷哼一聲,磅礴的筑基氣息壓迫向那山羊胡修士。
“什么人?”
遠比自己強盛許多的筑基氣息壓迫而來,嚇了那山羊胡修士一跳,身上一團青色水波法力護罩亮起,在姜離氣勢沖擊下蕩起道道波紋。
在姜離堪比筑基中期的法力氣息壓迫下,山羊胡修士面色一白,身下座椅瞬間四分五裂。
好在姜離對氣勢控制的很好,只局限于山羊胡修士周身,不然整座長明閣都得塌。
筑基修士的破壞力可不是鬧的。
法力急速運轉,山羊胡修士抵御住這股氣息壓迫,看向姜離。
當看著姜離身上代表著御獸宗執事的黑色法袍時,他瞳孔一縮,連忙笑道:
“這位道友,咱們之間是否有什么誤會,何至于一見面就動粗?”
姜離沒理會他,轉頭看向已經走過來的韓飛羽與云杜,問道:
“義父,這是怎么回事?”
韓飛羽尚未說什么,還有些少年心性的云杜便指著山羊胡修士開口說道:
“師尊,你回來的太好了,此人三日前便來到了長明閣,非要收我當徒弟,我說了已經拜您為師尊了他還不依不饒,在這里賴了三天,喝點茶還挑三揀四的,影響了閣內不少生意。”
“師祖去跟他理論,他還以勢強壓師祖,說若不是在火鳳仙城內,早就一巴掌將師祖......”
韓飛羽見云杜搶話,他沒好氣的拍了拍云杜的腦袋,打斷他繼續說話,然后又看向姜離,一臉笑容的說道:
“沒這小子說的這么厲害,這位前輩可能也只是看云杜天資不錯,見獵心喜罷了。”
他感受著姜離身上散發的信息,便得知姜離已經成功突破筑基,心中高興。
可冤家宜解不宜結,這山羊胡修士雖這幾日無禮了些,但畢竟也是一位筑基修士,能不得罪最好還是不要得罪。
聞言,姜離微微搖頭。
他此前未對韓飛羽說云杜天賦之事,因此韓飛羽并未覺得有什么。
實際上,這山羊胡修士此等行徑便是要奪他機緣!
在修仙界中,搶奪機緣之事在一些極端人眼中就是堪比生死之仇。
而且還威脅韓飛羽。
必須要來一點教訓!
他看著桌上的茶壺,問向云杜:“此人來長明閣中,共喝了幾壺茶水?”
云杜眼神一轉,毫不客氣地說道:“此人水桶一樣,一日要我加茶水五次,前三日有十五次,算上今日一次足有十六次。”
姜離聞言,微微點頭,看向山羊胡修士,說道:
“我長明閣靈茶一百靈石一壺,再算上你影響得生意,湊個整,一共兩千枚靈石,還請這位道友結下帳吧!”
“什么?”
聽到姜離的話,山羊胡修士氣的臉都漲紅了。
就這破茶葉,口味一般,靈氣淡薄,平日里送他他都不要,此時竟然敢收取一百靈石一壺。
還有這小店三天能收入四百靈石?
兩千靈石,對于一個普通的筑基初期的修士來說,也是一筆很大的數目。
“哼!閣下莫要欺人太甚!”
山羊胡修士皺著眉冷哼一聲。
雖然這位御獸宗的筑基執事實力強橫,但在這火鳳仙城內,不允許修士私下動手,對方也奈何自己不得。
姜離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聽到此人威脅韓飛羽時,他就有了一絲怒意,此刻還不知好歹。
神識再次掃視,確認此人修為只有筑基一層,且功法并不算頂級,散發出來的筑基氣息略顯虛浮,法力駁雜。
心中下了決定,他沒有絲毫猶豫的選擇動手。
龐然的法力釋放而出,籠罩住整座長明閣,隔絕外界感應。
與此同時,識海之中熊熊燃燒的爐火火勢猛然暴漲,一團無形的魂火沖出,直射向山羊胡修士。
灼魂之火!
山羊胡修士面色凝重,手捏法印,滾滾青色波濤出現,圍繞在他周圍,形成厚實的護盾。
同時掏出一件青藍色的極品法劍,劍身上水浪滔滔,宛如水中蛟龍,隨時可破浪出襲。
“呵呵。”
姜離冷笑一聲,便感應到那無形魂火觸碰到山羊胡修士籠罩在周圍的神識之上。
下一刻,那神識仿若燃油,被灼魂之火猛烈灼燒。
“啊!”
針對神識的攻擊反饋到山羊胡修士的神魂之上,神識燃燒的劇烈疼痛使得山羊胡修士當場慘嚎。
猛然的劇痛之下,導致他周身法力暴動!
轟!
籠罩在山羊胡修士周圍的清流護罩轟然炸開,一道道青色水流化為利箭爆射向周圍,卷動的波動另一旁觀戰的韓飛羽暗暗心驚。
這一道青色水流的威力就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一團團金紅色的長明靈火恰好出現在每一道水箭的前方,完美將其化解,保護著長明閣內部設施的完善。
灼魂之火不斷燃燒著山羊胡修士的神識。
那種灼魂之痛,宛如撥皮抽筋,痛的山羊胡修士渾身顫抖。
他耗費大半神魂之力,將那灼魂之火撲滅。
此時再看向姜離的目光,充斥著恐懼,竟直接跪在了地上,連連求饒:
“這位道友,是在下錯了,在下再也不敢冒犯,兩千靈石我愿交出,還請饒恕。”
低頭求饒間,其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怨毒。
‘沒想到他居然擁有神識秘術!’
山羊胡修士感受著頭痛欲裂的痛苦,回想著剛才神識被一股無形之火灼燒,防不勝防的場景,便想起了傳說中的神識秘術。
一般修士在元嬰期之前,神識方面的攻擊都只是以強大的神識直接碾壓,以大勢壓迫,沖擊對方。
威力一般。
而對神識有特殊運用的秘術,被稱為神識秘術,有的可修煉神魂,強化神識,有的可直接攻擊神魂,無論是哪一種,都極其珍貴。
即使是很多金丹大修,都沒能掌握這等秘術,每次出現,必會迎來一番充滿血腥的爭斗。
山羊胡修士沒想到眼前這模樣年輕的御獸宗筑基修士竟然掌握此等秘術。
他心中暗暗發誓,等離開之后,必然將此人掌握神識秘術的事情透露出去。
讓這小子嘗嘗得罪他的下場。
姜離看著跪在身前求饒的山羊胡修士,面色淡漠。
他豈能不知神識秘術的珍貴?
在使用灼魂之火的那一刻,在他心中,這山羊胡修士已是一個死人。
識海中再次射出一團灼魂之火,射向山羊胡修士。
與此同時,丹田中萬古長明燈輕輕轉動,其內的“燈油”法力調動而出,通過火焰增幅印記,化為堪比筑基后期的滔滔靈火,籠罩住山羊胡修士。
云杜與韓飛羽只聽到一聲慘嚎,待火焰消散,那山羊胡修士便化為了一團灰燼,只余下那道藍色靈光暗淡的極品法劍,和一枚儲物戒指。
撤回靈火后,姜離可籠罩方圓九公里的神識掃視周邊,發現并未有人察覺這邊動靜后,略松口氣。
拿起儲物戒指檢查了一下,心中不由得吐槽。
窮鬼一個!
儲物戒指中大多都是雜物,靈石算起來也就有一千五百枚,法器都沒有多少件。
......
姜離與韓飛羽聊了一會兒,帶著云杜前往御獸宗。
云杜從拜姜離為師后,便一直渴望修行。
如今等了小半年,終于能拜入御獸宗內,一路上很是興奮。
姜離看著身后坐在放大的赤炎飛劍上,于高空之中絲毫不露怯,且很是興奮的云杜,搖頭笑了笑。
想當初,他還未修行之前,站在如此高空之中,看著下方,能嚇得兩股顫顫。
這云杜到不愧是一國太子,天資驚人外,膽氣也很高。
臨近御獸宗時,姜離突然扔給云杜一只儲物袋,開口道:
“云杜!”
“師尊,有何事?”
聽出姜離語氣之中的鄭重,云杜收起玩心,接過儲物袋后,端莊坐在赤炎飛劍上,看向姜離。
“這儲物袋中有一些精品養元丹和精品青元丹,足夠你順利提升到練氣后期。”
“你乃是地品木靈根,天賦很好,但切記不要驕傲自滿......”
姜離說了些大道理,然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此番從凡俗之中帶你拜入御獸宗中,一來是因為你的天賦,二來也是未來有一件事需要麻煩你去做。”
“所以為師希望你能答應我一個要求,放心,這個要求不會損害你的利益,也不會讓你為難。”
“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你可答應?”
云杜聽完姜離所說,沒有絲毫猶豫跪在了飛劍之上,看向姜離,鄭重說道:
“云杜能修習仙法,皆是得師尊所賜,日后師尊若有安排,杜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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