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不是在外邊都聽到了么?”
裴依依反轉身,只留了個后背給她們。
室內靜寂了一瞬……
白芷和半夏懵了一瞬,就趕緊扶住劉嬤嬤,笑臉盈盈把她攙到外邊。
“小夫妻鬧別扭,咱們跟著起哄什么,說不定過兩日他們和好了,我們白做壞人。”白芷笑著說。
半夏一邊附和,一邊給裴依依把門關上。
屋內重歸寂靜,裴依依緊繃的肩膀才松散下來。
這個皇帝也管的太寬了吧,還派人盯著人家的房事!
吐槽歸吐糟,雖然劉嬤嬤被糊弄走了,但是這關只怕難過了。
裴依依心事重重,胡亂的想了一會,才昏昏睡去。
第二日,歡兒聽說了此事,一早就就把裴依依叫了起來。
“小姐,你干嘛這個節骨眼跟姑爺吵架?今日可要去蘇大公子家,現在可好了,姑爺一早就走了,你自己回去,不讓人立刻知道你們吵架了么?”
祁北辰走了?
裴依依撇了撇嘴,還真是小氣。
歡兒她說的意思,裴依依自然明白。
現在她大哥家滿月宴,祁北辰不露面,世人一定會風言風語的。
前腳剛在淮陽侯夫人那秀恩愛,后腳形單影只回娘家,自然會惹人非議。
裴依依雖然沒想到祁北辰竟然就這么扔下她走了,但是只一瞬就想通了。
如此更好,讓大哥他們慢慢察覺不對,省得兩月后分了,嚇到他們。
皇上要著急,就讓他們自己個給祁北辰生孩子去……
裴依依起身洗漱后,任由二哥送來的秋梅冬雪給她梳妝。
直到進了蘇卿仁新置的宅子,祁北辰都沒有出現,歡兒只覺這次事大了。
蘇卿仁在前面迎客,往后面看了半天,都沒看到祁北辰,不由奇怪的問自家妹子。
“元王呢?”
裴依依笑得一臉歉意,“這兩日總有人想走后門,王爺不堪其擾,都睡在外面,沒回府。”
說著一指歡兒手里捧著的盒子,“不過謝禮他一早就備好了。”
歡兒臉色僵硬的看著裴依依扯謊,沒敢拆穿她。
蘇卿仁只當元王是擔心,席宴上有人接機求情什么的,才沒有來,就不再問此事。
問大哥,聽到大嫂和小團子在后院,她趕緊帶著歡兒逃離。
裴依依本以為躲開了,可沒想到來到大嫂屋子,五個嫂子只一問,就覺出了問題。
果然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裴依依自嘆不如,卻也打定主意不去解釋,隨她們怎么想去。
開席前,祁北辰都沒有趕到,益陽郡主又要把她拉到一邊說話。
裴依依站定不動,小臉堅決的拒絕開會。
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她不怨她們老想說教她,因為她們根本沒見過新社會,也不知道女性獨立有多好。
她與祁北辰,道不同,注定前路坎坷,倒不如講清楚,合不了就散,將傷害降到最低。
益陽郡主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她。
依照祁北辰對她寵溺的程度,根本不可能這么重要的場合不出席。
幾個嫂子雖然也擔憂,但是席面開了,人多眼雜的,也不好多說。
大嫂看了禮單,得知裴依依帶了那么多禮品,都不知道怎么辦了。
蘇卿仁雖然是新科狀元,但是俸祿微薄,還是裴依依出錢給置辦的十里紅妝,本想還給她,沒想到,又拿回來兩倍多。
其實她哪里知道,裴依依是打定了主意,找不到回去的辦法,就去世間逍遙了。
這些個東西,她沒法大張旗鼓的帶走,有機會自然要給幾位哥哥們留下。
并不是裴依依矯情,連元王妃都看不上眼。
實在是她過慣了逍遙日子,冷不定讓她相夫教子,還被人盯著隱私,婆母天天耳提面命,她還不能不高興。
要不是現在翻案的事,和馮君洛的事,她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祁北辰是王室出身,也曾為太子伴讀過,但是她根本沒想過利用他。
佛家有句話說,因緣循環,她一旦接受了他的因,就要還他的果。
她不想利用他的感情,也不想承他人情,既然他無法接受她想做的事,趁早分道揚鑣,了結因果,她才好走人。
酒至半巡,祁北辰都沒有出現,五位哥哥才知道他真的是不會來了。
在席宴接近尾聲時,街上忽然響起急促的銅鑼聲。
“走水了走水啦,糧庫走水啦,大家快去幫忙滅火呀!”
一聽清這個聲音,吃席的人都吃了一驚。
蘇卿仁剛被調為戶部侍郎,雖然還沒有正式上任,但是糧庫是歸戶部管的,那就跟他這個戶部侍郎脫不了什么關系。
他立刻帶著人就前去滅火,四位裴家哥哥也立刻喚上家丁,跟著去一同滅火。
四位裴家大嫂慌忙安撫蘇大嫂,怕她把奶嚇回去。
裴依依目光沉沉,立刻返回馬車上,讓車夫跟上五位哥哥。
戶部虧空錢銀,戶部尚書,戶部侍郎接連被擼,就在新官上即將上任時,庫房失火,此事絕沒那么簡單。
那糧庫并非在住宅區而是在外郊,從發現失火再到人們趕去滅火,只怕糧庫早已燒光了。
裴依依所料沒差,等他們趕到時,整個庫房都陷在一片火光之中,燒的都塌了下來。
裴依依把引水珠放回空間,嘆了一口氣。
這么大的火,明顯是人為,引水珠這點兒水根本不夠用了,除非下一場大雨。
這番動靜,把京兆尹也驚得帶著人前來滅火,但是等他們撲滅,糧庫差不多燒成灰燼了。
在火被撲滅后,人們從里面抬出一個燒的幾乎快成炭的黑人,如果不是他腰間帶著身份令牌,只怕誰都不知道,這個人就是守庫房的。
京兆尹立刻喚來仵作驗尸,想知道這個人是被燒死的,還是被栽贓陷害放在這里的。
蘇卿仁雖然還沒有上任,但也直覺這場火蹊蹺,便上前看仵作驗尸,沒想到裴依依也跟了上來。
“朵朵聽話,去跟你裴大哥他們站在一起去!”
有些神魂不屬的蘇卿仁,把裴依依以前的小名兒也叫了出來。
裴依依立刻查知,大哥心里沒有表面上這么鎮定。
“大哥,我在邊城給多少將士治過傷,我都見過,我根本不怕的。”
她態度異常堅決,不想在這事上,跟大哥多費口舌,只想趕快去看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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