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寶一直沉浸在今晚的喜悅中,也沒發現爹地的不對勁。

等到家里后,小家伙就被人帶回房間洗澡去了。

趁著這個機會,薄宴洲把祁言叫過來,問他,“之前讓你調查許初愿的事情,沒后續了嗎?”

祁言聞聲,急忙回道:“有一些眉目,查到五年前,許小姐在國外深造過學業,兩年后,以第一名的優異成績畢業,之后直接進入霍氏研究所……

不過,除了這些,關于許小姐的私生活,卻是一點都查不到,這點倒是挺奇怪的。”

薄宴洲聽到這話,眸色有些深沉。

他想到,許初愿之前和許凌薇提到那一句:我的確是有靠山……

或許,這些年,他查不到許初愿太多消息,是和這個‘靠山’有關了?

對方是什么來頭,竟然連薄氏這邊,都能規避?

是她在國外深造的時候,認識的嗎?

“哦,對了!”

這時候祁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繼續說道:“關于許氏丟失的那兩個項目,我去查過了……許小姐和對方兩家董事長,還真有些淵源。

幾年前,H市那位董事長的夫人,得了怪病,據說,其他醫院的醫生,都說回天乏術,可后來她的病,卻神奇的好了。

另外S市的董事長,也是本身身體出問題,被醫院判定沒救了,可后來也是神奇般的好轉……我想應該是許小姐出手,為他們治好了,所以這兩家公司,賣了她人情,才會給許氏那兩個項目!”

薄宴洲聽完這個消息,心里稍微有點意外。

他還以為,許初愿擅長的,是研究醫藥相關。

沒曾想,她的醫術,竟然也那么好?

不過,她若是真的有這個能力,那的確挺不簡單的。

至少,在人脈關系這點,比他預想的要強不少。

想到這里,薄宴洲心情不免有些復雜。

自己對這前期,還是了解得太少了!

他深吸一口氣,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沒關系,以后有的是時間!

問完許初愿的事情后,祁言又跟薄宴洲匯報了另一件事情。

“爺,當年您中毒那件事,調查也有點方向了。”

薄宴洲眸色陰沉,“說說。”

祁言頷首,往下接著道:“這事兒,大概和三房那邊有些關系,我們查到的信息,有他們那邊的嫌疑,特別是三爺,這幾年,在海外結交了不少黑色勢力……只是,眼下還沒有掌握足夠的證據!”

薄宴洲聽完,眸底掠過一抹戾氣,“果然是那邊的嗎?”

祁言表情有些詫異,問道:“您知道?”

薄宴洲頷首,說道:“有動機的,也就那么幾個人,不難推測。”

薄家三房是他爺爺的三弟,算起來,他該叫三叔公,算是嫡系一脈。

當年,原本也有機會,爭奪薄家的掌控權。

只是后來,在商業能力上,遜色薄老爺子一籌,后來被分派,掌管海外部分業務。

前些年,薄宴洲剛掌權,對方就趁著他年輕,羽翼未豐,小動作頻頻。

不過后來,都被薄宴洲用雷霆手段化解,這才消停下來。

沒想到,對方竟試圖置自己于死地!

薄宴洲渾身,霎時散發出驚人的冷意。

祁言悄悄瞄了一眼后,被嚇出一身冷汗。

這些日子,他家爺因為眼睛看不見,斂了不少鋒芒,人也溫和了不少。

他差點忘了,雷厲風行,手腕強勢,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祁言不免感慨道:“當初,還以為是‘自由洲’那邊,派來對付您的,沒想到,殺機就在身邊。”

薄宴洲冷聲道:“繼續查,我的眼睛,應該也快恢復了,等我徹底好了,薄氏上下,必須再好好清理一番!”

他向來說一不二。

祁言知道,落實證據徹底證實,那薄家三房的好日子,沒幾天了。

他當即應道:“是!”

……

晚些時候,許初愿洗完澡,才以Mandy的身份,過來給薄宴洲治療。

扎針的時候,薄宴洲突然出聲問她,“Mandy醫生,我體內的蠱,還有多久,能夠引出體外?”

許初愿聽到這話,沉吟了幾秒。

之前依照她的估算,大概需要一個半月,到兩個月。

但薄宴洲恢復的程度,比她預想的要快很多。

也就是說,他體內的蠱蟲,可能已經到可以解決的時候了。

想到這,許初愿也沒隱瞞,便說道:“等會兒治療完,我幫你測驗一下。”

“測?”

薄宴洲對這個字眼不太理解,問道:“是要去研究所檢測嗎?”

許初愿搖頭,說,“不是,已經不需要了,我有別的辦法,就是……你可能要受點罪。”

“哦。”

薄宴洲見她這么說,就不以為意。

治療到現在,他遭的罪還少嗎?

再難的時候,都過來了,并沒覺得在引蠱這里,有什么扛不住的。

他整個人的狀態,都是放松的。

晚上十點半,治療比之前結束得快一些。

許初愿給他拔完針后,告訴他,“我接下來,要用銀針,封住你身上多處神經穴位,避免蠱毒亂竄。”

薄宴洲點點頭,隨意應了一聲,“知道了,那開始吧。”

許初愿神情猶疑,遲遲沒有動作。

薄宴洲疑惑,“怎么了?還有別的問題嗎?”

許初愿“嗯”了一聲,聲音有些不自在地說道:“待會兒扎針的時候,其中有個穴位,在腰腹那里,所以,你的褲子,可能得……拉下來點兒!”

薄宴洲,“……”

他沉默了幾秒后,才語氣平淡地問,“范圍到哪里?”

許初愿語氣有點別扭,道:“大概三寸左右,只需要露出關元穴即可。”

薄宴洲聽到后,又沉默了幾秒,隨后才淡淡“嗯”了一聲。

他知道關元穴在什么地方,所以很快動手,解開皮帶的卡扣。

‘咔噠’一聲清脆的聲響,在安靜的房間內,格外清晰。

許初愿莫名覺得,氣氛有點曖昧起來。

她忍不住自我攻略:不尷尬,不尷尬,這是治病……

醫生眼中無性別,沒有男女區分。

再說……這男人的身體,自己又不是沒見過,有什么好不自在的!

把自己催眠了好幾遍后,許初愿才逐漸淡定下來,轉身開始準備銀針。